来 源:《高等工程教育研究》 2011年第4期
【摘 要】 基于高校学科群形成发展的历史过程,将高校优势学科群的形成分为四个阶段—专业阶段、学科阶段、学科群阶段和优势学科群阶段;以协同论作为分析方法,对不同阶段的系统要素、快变量、序参量进行了分析,阐释了前一个阶段向后一阶段转变时序参量与快变量的变化,并认为从专业形态向学科形态转变是办学功能的拓展,学科形态向学科群形态转变是办学功能的完善,学科群向优势学科群转变是办学特色的凸显;最后,从系统内外两种角度,对通过协同促进高校优势学科群的形成提出相应的对策。
【关 键 词】 优势学科群 形成过程 快变量 序参量
协同论理论强调在复杂的大系统内各子系统的协同行为产生出超越各要素自身的单独作用,从而形成整个系统的统一作用和联合作用。这在高校优势学科群形成研究上也具有指导意义。
一、导言
从高等教育发展的历程来看,高校优势学科群的形成大体经历了如下三个阶段,即从专业到学科的发展阶段、学科到学科群的发展阶段和学科群到优势学科群的发展阶段。这几个阶段有其各自比较明晰的目的,从专业到学科的发展阶段是从面向社会需要向知识发展的转变,从学科到学科群的发展阶段是知识发展到知识创新的转变,而学科群到优势学科群的发展阶段则是高等教育功能的强化以及高校办学思路的回归与办学特色的凸显。
1.从专业到学科的发展阶段。
教育学上的专业和学科内涵有其差异。从大学的角度来看,专业是为学科承担人才培养职能而设置的;从社会的角度来看,专业是为了满足从事某类或某种社会职业的人才需求而必须接受相应的训练需要而设置的。因此,从人才培养供给与人才培养需求上看,专业是人才培养供给与需求的一个结合点。笔者认为,“学科”是指按知识体系自身的逻辑,对在科学研究的发展过程中已形成自身相对稳定的研究领域进行的一种相对固定的科学的划分和界定。因此,学科是专业的基础所在,学科除了为专业培养人才提供支撑外,还在于其具备科研的特有属性。
从高等教育的发展历史来看,无论是国外的高等教育,还是我国的高等教育,早期均以人才培养为目标,实行单一的专业发展。这一传统一直延续到德国柏林大学的创立。洪堡创办的柏林大学之所以有划时代的意义,就在于洪堡将高校的办学职能予以发展,强调大学的科研职能,实现了高校办学职能由人才培养的单一职能向人才培养与科学研究二元职能的转变。正是这种转变,实现了高等教育由专业向学科发展的跨越。
2.从学科到学科群的发展阶段。
从专业到学科的跨越,除了高校办学职能由
单一的人才培养职能向人才培养与科学研究二元并重的转变外,另外一个标准就是研究生培养。这是因为,研究生培养在人才培养的过程中,无论是研究生导师,还是研究生本人,科学研究成为研究生教育的重要内容。如果说从专业到学科的发展有一个比较明晰的界线,那么从学科到学科群的发展,其界线就比较模糊了,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都难以界定其终点。
1809年柏林大学的成立是世界高等教育发展的转折点。柏林大学建立了实验室,教学与科研的结合开创了近代研究生教育的新模式,是现代意义上的研究生教育的开端,并影响到世界研究生教育的发展。
从学科到学科群的发展,与高校院系设置有密切的关系。我国在高校学科专业的具体设置方面,建国前按学科门类设有文、法、商等学院,按一级学科和二级学科设有中文、历史、哲学、外文、经济、法律、政治、社会、会计、银行、保险等系,在艺术院校设有戏剧、音乐、美术等系,除少数系划分专业组(如土木系下设测量专业组),一般不设专业。在“院系调整”过程中,学科专业设置、教学计划、教学大纲等整个高等教育模式上“以俄为师”,在原学校、学院、系、学科设置上取消了建国初期的学院制,由校、院、系三级改为校、系两级,在系下设置专业,按专业招生。这一时期主要是以学科比较独立的形式存在。
20世纪90年代起,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高等教育事业也得到了快速发展,高校在设置上普遍出现了校、院、系三级管理模式,这意味着学科向学科群发展的过渡。这一时期具有标志意义的当数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开展的第六次学位授权审核工作。在1995年5月开展的这次学位授权审核工作中,首次在数学、化学等五个一级学科中开始按一级学科授权试点工作,标志着从国家层面对学科群建设的关注。
3.从学科群到优势学科群的发展阶段。
从学科到学科群的转变,而后又从学科群向优势学科群的转变过程中,似乎是一种巧合,从国家层面来看,使这两个发展阶段比较完整地进行了衔接。
国务院学位委员会于1995年开始实行按一级学科授权试点工作,同年,经国务院批准,“重点办好一批大学和一批重点学科”的国家重点建设工程“211工程”正式实施。及至2007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在第三轮国家级重点学科的评选工作中,按一级学科和二级学科评选的方式进行;通过这次评选工作,共评选出286个一级学科国家重点学科,677个二级学科国家重点学科,217个国家重点(培育)学科,标志着向优势学科群建设的跨越。这一发展阶段顺应了我国高等教育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选择,是高校办学理念由规模扩大和数量发展向内涵建设与特色发展的转变。
二、优势学科群形成各阶段的协同学分析
按照协同学的理论,可以对高校优势学科群形成过程进行比较系统的分析。
1.专业阶段。
当处于专业阶段时,这一系统的组成包括师资队伍、教学条件和本科生培养。其中师资队伍的职责比较单一,就是开展教学活动,为社会培养本科生人才,因而处于专业形态的学科,其职能一元化,就是面向社会,为社会培养所需要的人才。在这一时期,随着专业由初办到不断发展,会出现一些快变量。比如,这一阶段教师队伍的规模、本科生在校生人数等发展较快,是这一阶段的快变量。当专业发展到一定阶段,已具备一定的办学基础,尤其是教师队伍为追求个人的发展,教师间竞争渐渐增强,不再仅仅追求教学水平和教学质量的提高,而将发展和竞争转向科学研究,但由于科研基础比较薄弱,教师的科研经费、承担的科研项目数量少,且变化不大,为这一阶段的慢变量,也即专业阶段的序参量。
2.学科阶段。
当专业阶段的序参量,即处于同一专业之中的教师由于想在竞争的环境中求得进一步发展,教学工作仅仅是其工作内容的一部分,将自身的部分精力转向科学研究时,某一专业的科研经费及承担的科研项目数将快速增长,处于专业阶段的序参量就不再是序参量,而演化为快变量,这就标志着另一阶段的诞生———学科阶段。
当处于学科阶段时,系统要素发生了变化。由于这一时期科研经费和承担科研项目数量的快速增长,已经具备了培养硕士生的能力和条件,这一时期系统的要素除专业阶段的师资队伍、本科生培养和教学条件外,又增加了研究生培养、科学研究和科研条件,因而学科阶段较之于专业阶段,其职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即新增了科学研究和研究生培养两大职能。在这一时期,教师队伍规模、本科生培养规模、科研经费、承担科研项目数变化较快,是这一时期的快变量。由于学科阶段科学研究尚处于起步期,科研能力较弱,因而硕士生培养规模、承担高水平科研项目数、省部级科研成果奖、省部级科研基地这些变量变化较慢,是这一时期的序参量。
3.学科群阶段。
随着某一学科的不断发展,必然会带动同一一级学科下其他相关学科的发展,而其他相关学科的发展,开拓了该学科的研究视野,尤其是理论研究与应用研究的结合,会使该学科在科研能力和水平上有较快的发展。具体表现为:硕士生培养规模快速增长,承担高水平科研项目数快速增加,省部级科研成果奖不断突破,省部级科研基地有所突破,处于学科阶段的这些序变量转化为快变量,这就预示着学科群阶段的到来。
当处于学科群阶段时,系统要素发生了变化。由于这一时期科研能力的明显提升,已经具备了培养博士生的能力和条件,这一时期系统的要素除学科阶段的师资队伍、本科生培养、教学条件、研究生培养、科学研究和科研条件外,又增加了知识创新,因而学科群阶段较之于学科阶段,其职能也发生了变化,即由原来的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两大职能外,又新增了知识创新这一职能。在这一时期,教师队伍规模、本科生培养规模、科研经费、承担科研项目数、硕士生培养规模、承担高水平科研项目数、省部级科研成果奖、省部级科研基地变化较快,是这一时期的快变量。由于学科群阶段科学研究积累尚不足,科研创新能力仍不足,因而博士生培养规模、国家级科研成果奖、高水平师资(包括长江学者、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这些变量变化较慢,是这一时期的序参量。
4.优势学科群阶段。
随着某一学科群的不断发展,渐渐会成为高校办学的重点所在,成为这一高校的特色学科群和重点建设所在。作为高校特色学科群,其发展直接关乎高校的声誉和社会影响力,会得到高校的重点投入与重点建设,同时也会得到所在地方政府和相关行业的关注与支持,这样会使该学科群在一定的发展期后,整体实力得到明显提升。具体表现为:博士生培养规模快速增长,国家级科研成果奖不断突破,高水平师资队伍(包括长江学者、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数明显增加,处于学科群阶段的这些序变量转化为快变量,这就意味着步入了优势学科群阶段。
当处于优势学科群阶段时,系统要素发生了变化。由于这一时期该学科群在国内的影响力不断增强,使得该优势学科群的发展,直接成为所在高校外部影响力与竞争力的直接体现。这一时期系统的要素除学科阶段的师资队伍、本科生培养、教学条件、研究生培养、科学研究、科研条件和知识创新外,还增加了所在高校的影响力。在这一时期,教师队伍规模、本科生培养规模、科研经费、承担科研项目数、硕士生培养规模、承担高水平科研项目数、省部级科研成果奖、省部级科研基地博士生培养规模、国家级科研成果奖、高水平师资队伍(包括长江学者、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变化较快,是这一时期的快变量。而一些反映学科整体创新能力和标志性成果的变量,包括国家重大科研成果、国家重大科研项目(包括“973, ”、“863”国家社科基金重大课题等重大攻关课题)、两院院士这些变量变化较慢,是这一时期的序参量。
以上不同阶段的各种要素、变量可参见表1。
表1优势学科群形成各阶段系统要素、快变量及序参数
所处阶段
| 系统要素
| 快变量
| 慢变量(序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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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阶段
| 师资队伍、教学条件、本科生培养
| 教师队伍规模、本科生培养规模
| 科研经费、承担的科研项目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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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阶段
| 师资队伍、科学研究、本科生培养、研究生培养、科研条件
| 教师队伍规模、本科生培养规模、科研经费、承担科研项目数
| 硕士生培养规模、承担高水平科研项目数、省部级科研成果奖、省部级科研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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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群阶段
| 师资队伍、科学研究、本科生培养、研究生培养、科研条件、知识创新
| 教师队伍规模、本科生培养规模、科研经费、承担科研项目数、硕士生培养规模、承担高水平科研项目数、省部级科研成果奖、省部级科研基地
| 博士生培养规模、国家级科研成果奖、高水平师资队伍(包括长江学者、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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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势学科群阶段
| 师资队伍、科学研究、本科生培养、研究生培养、知识创新、所在高校的影响力
| 教师队伍规模、本科生培养规模、科研经费、承担科研项目数、硕士生培养规模、承担高水平科研项目数、省部级科研成果奖、省部级科研基地博士生培养规模、国家级科研成果奖、高水平师资队伍(包括长江学者、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
| 国家重大科研成果、国家重大科研项目(包括“973”、“863”国家社科基金重大课题等重大攻关课题)、两院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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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以上对高校优势学科群形成各阶段的协同学分析,可清晰地看到从专业阶段到优势学科群阶段的发展轨迹:当处于专业阶段时,主要面向社会培养本科生,其职能比较单一(即培养本科生);发展到学科发展阶段,主要追求知识的发展,其功能得到拓展,由单一的本科生培养拓展到科学研究和人才培养(包括本科生、研究生培养);及至学科群阶段,其目标主要是追求知识创新,其功能得到了完善,即包括了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知识创新;最后发展到优势学科群阶段,其目标是追求办学特色的凸显,以扩大高校的社会影响力和竞争力,体现的是一种办学理念的提升。
境及其内在组成要素的协同
三、高校优势学科群与外部环境及其内在组成要素的协同
高校优势学科群的协同,以系统为视角,即分为学科群与外部组织的协同和学科群内学科之间的协同。
1.学科群与外部组织的协同。将高校学科群视为一个系统,学科群外在的组织就是其环境,其环境包括中央教育管理部门、其他相关部委、地方政府及相关管理部门、高校内部的相关管理机构以及相关行业等。按照协同论的观点,高校优势学科群要得到较好发展,必须与这些组织建立良好的协作关系。一是要建立与两级政府及其管理部门的良好协作关系。我国的教育管理体制,长期以来一直是中央高度集权的管理体制,近些年来,虽然在加强地方政府统筹权上作了一些改革,但与西方发达国家的教育体制相比,依然属于政府集权管理。高校优势学科群要发展,就必须注意本学科群与中央和地方两级政府及相关部委或部门的沟通与协调。为了能够顺利发展,必须与两级政府部门搞好关系,积极配合政府部门的指示,响应政府部门的号召,甚至积极参加政府部门组织的活动等等,从而使高校优势学科群获得政府的优惠政策以及各部门给予的支持,并得到更顺利的发展。这一点尤其符合我国当前的现状和国情。二是要建立与高校内相关管理部门的良好协作关系。学科群建设涉及高校管理的规划部门、人事部门、财务部门、科研部门、研究生培养管理部门、本科生培养管理部门、后勤服务部门等等,几乎涵盖了高校内设的所有主要职能部门,这是学科群内涵发展的客观需要,而学科群的全面发展必须得到这些部门的通力协作与配合,才能得到高校内部相关职能部门的积极支持,才能实现学科群的系统建设,为学科群的发展构建有利的发展环境。
另外,高校优势学科群要注重与相关行业的联系,加强与这些行业内主要企事业单位的合作。学科建设的功能在于科学研究、人才培养和社会服务,其建设目标在于为社会的发展做出贡献,也在服务社会的过程中求得社会的支持,这即是高校发展的一个基本着眼点,也是学科群发展的一个根本出发点。我国近些年来国民经济和社会各方面发展较快,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得益于高等教育为之提供了人才支撑、智力支撑及诸多重要贡献。当前,我国提出了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建设目标,这将是今后一段时期重要的建设重心所在,而建设创新型国家首在人才,尤其是创新型人才的培养,这更需要高等教育的发展。中央和地方政府为了贯彻落实国家的这一战略精神,也采取了一些具体举措,以推进创新型国家的建设进程。比如,国家前几年开始出台政策,高校在申报国家有关科研项目时,鼓励高校与企业联合申报,科研项目必须面向企业需求,这样的项目才予以受理。这种政策的出台,使得高校优势学科群的建设,在科研方面必须紧密结合企事业单位科技转型、产业升级和技术革新的实际需求,要保持与相关行业的长期协作关系,才能得到相关行业的支持。
2.学科群内部学科之间的协同。
高校优势学科群在实现与外部组织协同的同时,还要加强学科群内部学科之间的协同,形成“1+1>2”的合力,才能保证高校优势学科群整体实力得到不断发展和提升。
从目前高校优势学科群的组织结构来看,一般包括一个学院和若干相关研究单位,这些研究单位往往是独立的高校二级单位。因此,高校优势学科群的协同首先是学院与相关科研单位在管理上的协同,包括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由于学院和各研究单位是独立的组织机构,但同处一个学科群,在科学研究、师资队伍建设、人才培养、基地建设等方面都需要学院、各科研单位之间进行协作,才能实现“1+1>2”的合力。因此,高校在管理体制上要形成一定的组织,来强化学科群内部各二级单位的管理,比如,可组建以校领导牵头、由各二级单位领导参与的组织机构,对学科群内重大的学科方向的把握、重大科研项目、师资队伍引进与培养、人才培养过程中的重大问题进行协商,要赋予这一组织明确的职责与权力。另外,要建立学科群内各单位的良性管理机制,尤其是沟通与协调机制。由于学科群内各二级单位是独立的组织,平时缺乏相应的沟通与协作,要在建立管理组织机构的基础上,形成定期沟通与协商机制,包括定期或不定期的情况通报,重大问题的适时研讨,这样,才能使得学科群内各组织保持应有的信息交流,以助于学科群的整体发展。
其次要在科学研究、师资队伍建设、人才培养和基地建设上实现协同。学科群建设的内在要素主要包括研究方向、科学研究、师资队伍建设、人才培养和基地建设等,而这些内容就学科群的发展来看,牵涉到学院级及各科研单位,只有在这些方面实现协同,才能真正促进学科群的有序、有效发展。
在学科群的研究方向把握上,对于高校优势学科群而言,要把握好国际学术发展的前沿,同时也要紧密结合国家发展的重大需求,适时调整学科研究发展方向。当前整个社会处于快速发展、知识不断更新、信息膨胀的时代,知识的更新速度很快,这样,高校优势学科群要密切跟踪本学科领域的发展前沿,要在本学科前沿领域形成自身的优势和影响力,把握学术前沿是高校优势学科发展的关键所在。另外,我国正处于改革发展的重要时期,作为引领和支撑国民经济建设、社会发展的高校优势学科群,自然应该把国家需要放在重要的位置上,这是世界各国高等教育和学科发展的潮流和一般使命,因而,学科群在研究方向的把握上,要在学院和相关科研单位的共同研究与协商下,适时进行调整,使学科群的发展紧紧把握这两个根本着眼点。同样,由于学科群分布于这些高校二级单位之中,学科群的建设是这些单位共同的责任与义务,因此,在科学研究上的联合攻关、师资队伍引进与培养、创新型人才培养和基地建设等方面,也需要各高校优势学科群所在学院和科研单位的密切协作。
最后,学科群所属的各学科、专业也要协同,相互支撑,相互促进,共同发展。无论现行的研究生培养专业目录(《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学科、专业目录》1997版),还是现行的本科生培养专业目录(《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其一级学科(即本论文所研究的学科群)都是由理论性学科、应用性学科组成,其中理论性学科侧重于基本理论研究层面,而应用性学科则侧重于实践应用层面,这两类学科是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两者之间的协同对于学科群的发展也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没有较好的理论研究基础,就很难在应用研究上有创新性的成果,这也是我国当前科研创新明显不足的一个根本原因,也是为什么国家要加大基础研究力度的意图所在。当然,如果没有应用研究的良好环境,理论研究就失去其应有的意义,也得不到社会的支持,这种没有应用前景的理论研究,在当前的形势下,是很难发展下去的。因此,高校优势学科群的建设,既要强化学科群内基本理论学科的建设,也要重视应用学科的建设,要形成两者适应与发展机制、平衡与失衡机制、共生与竞争机制。
所谓适应与发展机制,就, 是在学科生态系统中,各学科要积极寻求自身与环境的和谐共处,积极谋求自身对环境的适应,通过与环境的协调互动,形成自身良性发展机制。所谓平衡与失衡机制,就是高校在加强优势学科群建设的同时,要增强学科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和抗干扰能力,需要优化学科结构,加强学科层次多元化建设。结合高校办学实际,分层次建设一批国家或省部级重点学科,以及校级重点学科和一般学科,形成比较合理的学科结构层次体系。所谓共生与竞争机制,就是一个学科生态系统内,各学科之间相互影响和作用,当某一个学科得到发展时,会增强该校整体的学术声誉和影响力,从而对于提升高校整体在外界的影响,对于其他学科而言,是受益者。另外,某一学科的发展,对与之相关联的学科也会因学科之间的互动和交流,而对其他学科产生影响。因此,需要加强对优势学科群的建设,通过强化优势学科群建设,促进高校学科整体实力的提升。由于学科生态系统共处于同一高校之内,拥有共同的资源(即高校的人、财、物等),在发展过程中,必然存在着竞争。高校资源有限,使得共处于同一学科生态系统中的各学科竞争比较激烈,因为一个学科占用的资源多,就意味着其他学科所占用的资源少,各学科之间形成竞争关系。
【作者简介】 梁传杰,武汉理工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研究员、博士。